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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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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大叔!》长评

 是献给@三月静 妈咪的,占tag抱歉。希望大家看过文以后再来看我的长评。感谢妈咪写出如此优美的文字,让我们也能看到他们的一生。


他们可以为了对方的一个“想”字豁出性命,却吝啬于自己的一个吻,甚至做不出比拥抱更亲密的举止。——题记 



首先我要感谢三月静老师写出《大叔,大叔!》让我得以在这个世界里围观他们的情意,三月静老师的文字就是这样,处处都透着江湖义气,处处都是真实的那个世界。三月静老师很强,所以我再次希望各位可以去看她的《大叔,大叔!》而不是只看《分手大师》,并不是说它不够精彩。只是比起《分手大师》,《大叔,大叔!》老师倾注了更多心血,也有更加饱满的人物形象和感情。这篇文是值得一看的,是值得品的。《分手大师》是看过一遍后去看第二遍、第三遍就懂了。但是《大叔,大叔!》是错综复杂的,需要你看很多遍,捋顺你在读文过程中想到的、捋顺老师想表达的、捋顺那四条线,再去捋顺自己理解的线。所以这篇文是每看一遍都会有一种筹得云雾忽见月的感受,你在一条条缠在一起的线里找线头,才能把这篇文读通、读透。


看完《大叔,大叔!》再去看题记实际上会有一种很悲凉的感觉,他们为对方着想,因此死去的是伍六七,找回家人的是柒。这种错位似的写法理解后真的让人感到无穷尽的悲凉,他们分明是在年少时对对方动过不该动的情,但在短暂的夜过后就成了雾,可能每天都有升起,但阳光一照就散了个彻底。


开篇先说了校门口有个卖牛杂的大叔,加三块钱能看一次表演。这样的描写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了伍六七,以气御剪更是原作里人人熟识的技能。这里似乎就引出了第一条线,伍六七。而后又介绍“我”为什么会对一个卖牛杂的大叔感兴趣。“我”实际上也是想做刺客的,但只可惜“我”的父亲不愿让我做刺客——为什么?只是单纯的做刺客没有前途吗?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自己的孩子陷入危险吗?于是带着这样的疑问,我们继续往下阅读。


当“我”与卖牛杂的大叔熟识后,他在黄昏下将一个故事娓娓道来。与此同时,精通刺客历史的“我”在想这大叔说不定就是柒。但大叔看起来比我还惊讶,这里我又两种想法,暂且先提一种。大叔为什么惊讶?因为他并不是柒,他是伍六七。他讲述的朋友也并不是他人,正是他自己。以此为线索,我们继续往下。


三月静老师的描写真的十分有画面感,大叔眼角的岁月和认真的语气让我仿佛也穿越到那个世界,“我”不是别人,正是读者。于是我就坐在大叔身旁,听这一个漫长又精彩的故事。


柒的出场是在黑街,他第一次杀人也用尖锐的石头划破自己的掌心。他凝视蔓延至足尖的血迹,而后在尸体手里夺回那半块馒头。但尸体还紧紧攥着馒头,这里就能体现出黑街究竟是多么黑暗,以至于那具尸体生前为了半块馒头而死,以至于柒为了半块馒头杀人。这可能也就为柒后来所走的道路奠定了基础,他是在黑街长大的孩子,饿了不知道多少顿,在多少个冬夜里快被冻死。所以他知道,人死即灯灭,死了以后就什么也做不了了。染了血的馒头怎么可能好吃呢,但这样的时间持续了很久。他习得了要活下去,就要从别人嘴里抢。所以他吃的饭菜永远都沾染着血液,就算没有沾染血液,那股味道也会停留在记忆里,久久不能忘。但这时伍六七出现了。给他一袋子肉包,然后又带着他去城西。伍六七和柒的初见就像老师所描写的一样,虽然并不美好,却足够深刻。这也像这段故事一样,虽不美好,却足以让人记许久。城西的人命在黑街甚至比不上一顿包子钱,黑街,一个吃人的地方。但柒偏生在这种地方成长,直到遇上伍六七。三月静老师描写的是他不再吃染血的饭菜,因为他遇到了伍六七,伍六七成了他这九年时光里唯一的温暖。但我的理解是,柒实际上一直在吃染血的饭菜。他杀过的人、在杀的人,在每一次的杀人过程中他都会沾染血液,虽是已经逃离了黑街,但他实际上还是黑街长大的孩子。


伍六七又带柒去见了陈家阿婆的儿媳妇,妇人见到钱就客套两句,但实际上伍六七在他们家生活的日子里已经摸清了——自己是不讨人喜欢的。这里就能体现出柒与伍六七的不同,这是第一个不同点。伍六七他实际上是有家人的,还能遇到一个心善的老头养他。但正因为他有一个家,他才无比希望拥有一个家。伍六七见过光明,所以他不畏光,他只是知道自己不得不在阴暗里生存。但柒不同,柒从小就是黑街的孩子,他畏光、惧光,因此在城西时犹豫着不敢踏出阴暗。他是从小就在暗里长大的,而伍六七只是在阴暗里栖息而已。


再来看柒与伍六七第二个不同——柒第一反应是儿媳妇会不会私吞,而伍六七第一个反应却是她没那个本事骗过她,这里尚且是能解释为伍六七与妇人相处过,明白妇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但接下来,柒不理解妇人为什么区别待遇,也不理解伍六七所说的家。这就是他与伍六七第二个不同之处,他是没有体会过温暖的,再联系后文实际上可以知道,他与伍六七的解决方法并不相同。如果是他,我觉得他不会去报恩,而是让打骂他的人付出代价。伍六七是心软的,但柒不是。柒实际上是想理解的,因为知道自己与伍六七不同。所以他指尖触上手心的疤时就像在提醒自己一样,他与伍六七不同。


而后柒说伍六七不适合这个地方,伍六七回阴暗处的脚步顿了顿。说实话,我必须吹一下这里伍六七回到阴暗处的描写。“‘就像你,你也不适合那。’他说着又朝前迈了一步,站到街道的明暗交界,一半身子都被阴影笼住。他看向柒,说:‘但你看,我们最终还得回来。’”我真的很震撼,读到这里时我已不是听故事的人,我是柒。我站在伍六七的面前,看着他一半身子在光明里,一半身子在黑暗里。说实话我这里衍生出一点与文无关的想法,我认为光明和黑暗可以代指为我们在现实生活里无可奈何的东西。光明是梦想,而黑暗是家人的阻拦与不理解。我们栖身于黑暗,但我们的心仍会向往光明。


而后我又成为了听故事的人,眼瞧着大叔拿出柒的令牌。这里实际上有我个人理解,不过不着急。让我们先看伍六七这条线。我第二次对大叔的身份发出疑问——你真的不是刺客柒吗?实际上我现在已经略有相信大叔的意思,那块令牌就足以证明一切,而后我们继续听。


于是这是上篇的最后一段剧情。伍六七在深秋突然觉得冷,但他是觉得天气冷吗?还是说看到木门边的白花落尽不由想到死去的陈家阿婆而感到一种孤立无援的绝望。亦或是两者都有。而后伍六七提议说去西边的平原,当柒说那里更冷时他却说“我知道,但你适合那。”虽说老师写的是柒嫌伍六七抖得心烦,但我个人认为是柒被伍六七的一番话感动了。这时候他给伍六七的温暖,是暖了伍六七的身与心,让他不再那么孤立无援。还记得他们在回到黑街时柒说过什么吗,他说伍六七不适合那里。伍六七也说黑街不适合柒,于是两年后他不顾严寒,要与柒去往西边的平原。


上半篇由此结束。接下来就是下半篇的内容,下半篇真的,绝了!也更能品到他们之间的不同。


让我们继续看伍六七的下半篇。开篇伍六七问柒什么时候有那种温柔了,柒只是说人死了,做那些没意义。大雪能掩盖行踪。伍六七替他掸去肩上的雪,而后有人来杀伍六七,伍六七便反杀了他,与此同时却拖着负伤的身体把人拖进大雪里。这是第三个不同。我觉得这是伍六七的温柔,而柒与他不同。柒是无所谓的,人死了就死了,再怎么报仇也无所谓。但伍六七不同,伍六七杀人后会在雪里待许久,直到柒回来问是不是在和自己闹脾气,伍六七就点点头,回到屋子里时他紧紧裹着被子——伍六七渴望有一个家。但在柒眼里,伍六七就是他的家。柒眼里的波纹是因为伍六七受伤,还在雪里躺了不知多久。


全文里最有忄生张力的部分来了!!!柒给伍六七包扎,说痛极了就咬。于是伍六七恶向胆边生死死咬住,柒狠狠的一拳让他清醒。这里真的就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他会因为伍六七差点死去而不满,而发怒。却不会在他咬伤自己时哄着,只会一拳砸上去让他清醒。而后第二天柒就给伍六七一只治伤的雪蝶,在伍六七回屋时柒最不想接受,或者说最想不到的事情来了。伍六七幼时的玩伴寻着了他,柒自私的没告诉伍六七,甚至让对方走。这也就说明了,柒实际上是想留下伍六七的。哪怕他知道伍六七要走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而后一切矛盾被激发,他在雪地里杀了那些人。在回家时还渴望得到一句你回来了,但是没有。他赌输了,他倾家荡产,一无所有。伍六七渴望得到一个家,中间柒问伍六七他是什么人的时候,我很喜欢。朋友,也只是朋友。未说出口的后半句是少年不该动的情,伍六七把灯笼扔掉,于是灯笼只留下了焦黑的痕迹。这就像是柒,伍六七给他温暖后又抽身,只剩下他拥抱那焦黑的伤痕。


但披上披风后,伍六七拿走令牌又是为了让柒抽身,给柒留下后路。


至此。故事结束。我们又回到了听故事的人的视角,让我们来捋一捋伍六七这条线。如果大叔是伍六七,那么朋友就是在扯淡。他偷了令牌在玄武国卖牛杂,目的是为了让柒有退路,哪怕他们都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往前走,可他们一回头却仍能看见对方就在自己身后。配上三月静老师结尾的,有可能死了——伍六七。说实话这里我有点搞不懂为什么死的是伍六七,而后三月静老师慷慨的给我解释了说他们是在为对方着想。于是我又为此开辟出了新的想法,死的实际上并不是伍六七,而是柒。柒死后,他没有回到家乡,而是留在玄武国卖牛杂。可能是在怀念他的青葱岁月,也可能只是怀念某个人。那么结尾时他的眼睛红了就是眼眶红了,他怀念着他的青葱岁月,也怀念着柒。


那么来看我的第二种理解,如果大叔是第三者,那么他所遇到的柒可能不是别人,正是伍六七。这与伍六七的线有重合,分歧点就是柒有没有死。如果柒死了,伍六七有可能拿着令牌当做柒,因为他们为彼此着想,所以也希望让彼此作为对方而活下去。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柒”会向别人诉说这个故事,也能解释为什么“柒”会有令牌了。柒想让伍六七成为自己好好活下去,于是旁观者线开启。伍六七想让柒成为自己活下去,于是大叔即是柒也是伍六七线开启。那么眼睛红了就是眼眶红了,他为这个故事而感动,也后知后觉意识过来那实际上是伍六七。


第三条线,如果大叔是柒。那这里我其实是有两种解读,找到了家人——柒。这说明什么?说明伍六七死了,或者柒找到了伍六七。如果是柒找到了伍六七,那他说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至于为什么会有令牌,是因为伍六七回来了。带着他的令牌一起。而伍六七死了,令牌在刺客联盟的追查下回到了他手里。如果说是前一种理解,柒说不定是眼眶红了。因为他们走过漫长岁月,终于再次相遇。但如果是后者,他可能是眼睛红了。因为想起那段时间,就如附骨之疽,他不是恨伍六七,他恨自己。他在玄武国等一不归人。


第四条线,大叔即是伍六七也是柒。好,那么在看完前三条线后还记得我在开头第三段说过什么吗?“我”的父亲为什么不想让我做刺客,如果说——父亲即是伍六七呢?按第三者的视角来说,他见识过柒的死亡,于是不想让儿子重蹈覆辙。按大叔是柒的视角来说,他见识过那腥风血雨,不想再让儿子涉及。他们可能会在玄武国里擦肩而过,相视一笑后把所有的少年悸动隐在过去。


至此四条线全部结束。我来说一下我对整篇文的想法好了,因为这篇文剧情线实在太多,我想说的又很多很杂。这篇长评就像白写了一样我感觉完全没有把我想说的写出来,所以我就干脆在捋顺思维以后讲讲我对他们二人间相处方式的想法好了。


我觉得柒实际上是把伍六七当做家人,起了那么点心思。伍六七也是把柒当做家人的,但他义无反顾去找自己的亲生家人是因为一种遗憾。他可能无数次幻想如果当初没被人贩子拐走他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他眷恋着自己待过、被称为家的地方。所以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他必须走,因为他渴望得到真正的家人。但柒只有一个伍六七。他们在背道而驰,也在为对方着想。于是一转头似乎还能看见对方,只不过他们还是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义无反顾的往前走。哪怕他们知道,自己仍惦念着对方。


说实话,这篇文真的是让我感觉我就在那个世界里,我就是听故事的人。甚至我对面坐着的可能真的就是伍六七或者柒,三月静老师真的很强,这篇文一个关于悸动的字也没有写,但我却似乎真的品出来那么一点若有若无的暧昧。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理解她这篇文,但是我觉得她这篇文真的特别特别棒。我感觉我所有的文字在这篇文面前都是苍白的,因为他们就是在那个世界里生活,我不过是一个旁观者。三月静老师的文字就是这样,无处写情,却处处留情。我所有想说的话在这四条线归纳出来的一瞬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了,因为我就是局中人,我感受的出来,但我无法说出来。那些说不清的悸动,诉不清的情,都留在了柒晕倒的那个夜晚里。他们在背道而驰的同时也在共同前进,我是这么想的。


我觉得这篇文最大的特点就是它埋的伏笔很多,但是你仔细看你又看不出来,因为你就是局中人,你根本不会意识到那原来是个伏笔,你只会觉得这就是顺其自然的,这就是命运。这篇文真的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开放式结局,可以有he,可以有be,一切都是看我们怎么去理解。但我感觉我仿佛就是伍六七,我就是柒,我整个人都被带进文里了,说实话,我在写这篇长评的时候,我根本不敢一次性把文读完,因为我怕我会陷进去。但我还是无可避免的陷进去了,因为真的太打动人心了,这篇文我觉得是圈子里真的很好看的一篇文。好看不是好看在文笔,而是它的那种风格,它的出乎意料的剧情让你感觉这就是命运逃不过的。与其说是好看不在文笔,更不如说是已经没办法去注意文笔了,虽然我也确实在夸三月静老师的文字描写,但实际上我都不敢几段几段的去看,我都是看几句话再仔细品。真的,这篇文实在是太会打动人心了。我也希望圈子里的大家多去注意这篇文,这篇文是老师倾注了很多心血的,你仔细一读你就可以看出来。


最后我再说一下这篇文里他们两个为什么那么打动人心吧。在这篇文里你真的能知道柒他就是一个少年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留下家人,伍六七他也确实是一个少年人,他被拐走以后就不断的想家,就算他们伪装的再怎么成熟,他们也不过是个少年人。那种江湖义气,那种豪情壮气才是这篇文最打动人心的地方。可能我的描述不是太到位,但他们真的一直一直都在在意对方,他们在一个黑暗的地方搀扶着走过了九年,说句矫情点的话,他们就是彼此的青春。无数次的心动悸动,都被掩在过去,再也不会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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